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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军阀混战:风云突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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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路军阀的聚义厅内,气氛异常凝重。檀木制成的茶案上,摆放着一只精美的青瓷杯,然而这只杯子却在周鸿宾的怒拍下瞬间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周鸿宾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战报,尤其是那行用朱砂批注的“西北军全线溃败”,他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就在三天前,谍报还传来消息说孙不才的先头部队已经成功控制了总统府广场,这本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可如今却突然传来主力在青龙峡遭遇伏击的噩耗。

周鸿宾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从高峰跌入谷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形势大好的战局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急转直下。

“吴影的‘夜枭’暗杀团呢?”他踹翻雕花太师椅,鎏金痰盂在青砖上滚出闷响,“不是说已买通总统府卫队长?”

副将刘麻子跪地时膝盖撞在碎瓷上,冷汗浸透了马褂:“据逃兵所言...孙帅的指挥部昨晚遭袭,现场留着半枚青铜狼首令牌...”

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声音异常尖锐,仿佛是在向人们传递着某种紧急的信息。周鸿宾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西北军独有的“天狼旗”暗号。

他毫不犹豫地快步冲向廊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他赶到廊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一匹浑身浴血的战马站在那里,马背上的传令兵已经滚落下来,倒在地上。

周鸿宾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传令兵的怀里掉出了一份染满鲜血的密报。他颤抖着双手捡起密报,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仍然能够辨认出来:“孙帅……中了‘影子内阁’的调虎离山计……吴影的人……早在三日前就被毒杀在胭脂巷……”

看完这份密报,周鸿宾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孙帅是他的上司,也是他最敬重的人,如今竟然中了敌人的计,这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暮色压城,聚义厅的牛油烛突然爆了灯花。周鸿宾望着地图上蜿蜒的青龙峡,指尖划过代表孙不才的朱砂点——那里此刻正被鲜血染红。忽闻远处炮声隆隆,东南方向腾起冲天火光,竟是侧翼的齐奉军提前发动了进攻。

“好个螳螂捕蝉!”他扯下腰间翡翠玉佩砸向墙壁,碧色碎屑飞溅间抽出腰间勃朗宁,“传我将令:一师佯攻虎头关,五师包抄齐奉军后路,其余各部...给我踏平总统府!”

暴雨突至,厅外旗杆上的“周”字大旗被劈成两半。当电报员颤抖着递来最新战报时,周鸿宾正用军刀削着指甲,刀身上倒映出他猩红的眼——孙不才的死讯确认了,但更骇人的是,密报里提到的“青铜狼首”,竟与十年前血洗陈家堡的杀手组织标志一模一样。

惊雷炸响的刹那,他忽然想起孙不才stletter里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当心戴瓜皮帽的书生”。此刻窗外,一个戴瓜皮帽的身影正穿过雨幕,袖口露出半幅暗金色的麒麟刺绣。

雨幕在瓦当聚成帘幕,瓜皮帽下的八字胡蹭过周鸿宾耳际,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青龙峡伏击时,孙帅亲卫看见总统府秘书长扶着个戴面纱的老妇登上装甲列车。”这人指尖轻点桌面地图,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洗去的烟膏黄,“前日截获的密电码本,正是苏瑶陪嫁的《璇玑图》残页。”

周鸿宾咬碎后槽牙,铜烟嘴在掌心硌出青痕——十年前他火烧苏家药行时,分明看着那女人被乱枪穿胸。檐角铜铃突然狂响,他盯着八字胡袖口的麒麟纹,想起父亲被毒杀前,书桌上也摆着半块染血的麒麟镇纸。

“邪教?”八字胡阴恻恻笑起来,从长衫里摸出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朱砂画着扭曲的骷髅头,“滇南‘尸蛊教’的人上个月在边境用活人炼蛊,正巧缺百具童男童女尸首。”他指尖划过“总统府”三字,“若传出付显母子拿婴胎炼邪术...西北军残部怕是要生吃了他们。”

窗外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天。周鸿宾忽然抓住对方手腕,触感竟像晒干的丝瓜瓤——这人竟是个阉伶!八字胡不躲不闪,任由他翻开袖口,露出腕间青色刺青:三枚首尾相衔的毒蜘蛛。

“十年前苏瑶的贴身丫鬟‘蛛儿’,被打断手脚丢进护城河。”阉伶咯咯笑起来,从领口扯出银链,吊坠里掉出半片带齿痕的耳坠,“您瞧,这珍珠粉还混着她的血呢。”

周鸿宾松开手,倒了杯冷茶灌下肚。远处传来零星枪声,是巡逻队在处决逃兵。他盯着黄纸上的骷髅头,忽然想起孙不才临终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写下的“苏”字——原来不是“叔”,是“苏”。

“让尸蛊教的人扮成难民混进城西粥厂。”他抽出钢笔在地图上画了个猩红圆圈,笔尖刺破纸面,“三天后总统府开仓放粮,你亲自盯着...事成之后,给你琉璃厂那间官窑铺子。”

阉伶叩首时,瓜皮帽滚落在地,露出头顶三寸见方的秃斑——那是当年被苏瑶用烟袋锅子砸的。他拾起帽子时,袖中滑出半封密信,落款处“影子内阁”四字被雨水洇得发糊。厅外更夫敲过四声,周鸿宾忽然叫住他:“那青铜狼首...究竟是谁的人?”

阉伶扶着门框的手顿了顿,阴笑混着雨声渗进青砖:“等苏瑶一死,大人自会知道。”话音未落,窗外突现几点幽绿磷火,正是尸蛊教豢养的“引魂蝶”。周鸿宾摸向腰间手枪,却发现枪套早已空了——不知何时,八字胡手里多了把勃朗宁,枪口正抵着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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