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汪汪(2/2)
南序没空去理会阿诺德,那只恶犬炙热狂暴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前,涎水跃跃欲试地要滴落。
后背被地面上的枯枝、爬行植物和尖锐的荆棘草硌得慌,南序的脸色流露出淡淡的嫌弃感,撇开的脸直接暴露出纤细脆弱的颈间,只要狼犬咬上去,破裂的大动脉就能令他命丧当场。
阿诺德先生目睹这一切,低低咒了一声“蠢货”要开口——
南序伸手扯过手指边的藤蔓,借力反手甩到狼犬的身上。在狼犬被突如其来的草鞭抽得吃痛时,南序趁机翻身,利落地用藤蔓缠住它的吻部,顺手缠在树干上打了个结。
狼犬被强行捂了嘴,从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威慑声。
南序平静把藤蔓上的结系得更紧了。
藤蔓上的几处荆棘扎破了手,他的掌心淌下了几滴鲜红的血,淅淅沥沥地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无比刺眼。
南序毫不在意地掐住附近的止血点,在呜咽的嗥叫声里走到小屋的台阶前,和栏杆上被推门气流卷起的雪片迎面交错而过。
阿诺德先生站在门口,深深皱着眉,看看南序再看看不远处几分钟前还很威风的恶犬,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有诧异、不解、困惑。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样、又那样,狗就成这样了。
“你养过狗”
养过狗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手法,他换了个问法:“你练过”
南序用一个问题回答他的问题:“要面试什么”
阿诺德先生沉默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要拴我的狗。”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又变成你养的了”南序扬眉。
阿诺德想起前面自己看戏时候的免责声明,用不尴尬的神情和动作掩饰他的尴尬:“进来吧。”
屋子内很暖,毕毕剥剥的木材燃烧声时不时响起,南序的皮肤上迅速凝了一层水汽,他拿手帕简单包扎了下手上的伤,防止血液落到室内的地板上。
阿诺德无声地观察着南序,在南序和他对上视线时,自然地移到椅子上示意南序坐下。
刚刚在关于狗的话题上碰了个壁,他决定先揭过这个话题。
“一个可怜的特招生来寻求庇护。”阿诺德的口音有种顽固不化的腔调,“谁在针对你。”
南序说:“全校都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是特招生。”
阿诺德一瞬间露出浓重的怀疑神色,半晌评价道:“你挺厉害的。”
他喝了一口热可可:“在你来之前,有几个家伙打电话给我,让我别为难你。”
他没错过南序脸上闪过的诧异。
“你竟然不知道”阿诺德特别会拿捏阴阳怪气的微表情,“他们大概通过学工部那里知道你要来面试的消息,打电话过来警告我别乱来,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他冷锐的双眼打量着南序,充满不认可和否定。
“看来我的面试失败了。”南序在对方刀锋一样阴测测的灰暗眼神里淡然地站起身,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阿诺德先生的确没有帮他的必要和义务。
尤其是在知道他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之后。
双向选择的过程,速战速决,没通过他就再想个办法而已。
壁炉的火焰尽力燃烧要招待好每一位从风雪里远道而来的客人,架不住客人呆的时间太短,它连对方衣襟上的雪都没来得及加温融化。
“你就这么走了”
南序回了头。
阿诺德先生和屋外狼犬同样浅黄颜色的眼珠子闪了闪。
“可以告诉我是谁联系你的吗”
南序想回去感谢那些老师。
阿诺德先生张张嘴、发出一声冷笑。
行吧,看来连这个也不想说。
南序转头就走。
阿诺德看不穿南序就这么走了到底是不是在拿捏他的心态。
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
他踱步了两下,踩下的脚步像斗牛节的舞步,在南序跨出门槛的那一秒恶声恶气地说:“明天必须把书屋给打扫完!不可以让我看见一点灰尘!”
……
群聊板块。
【破案了同学们,我连夜搜索发现官网助学页面里,那个常年保留的北区助管项目图标灰了下去,结果点进去看一眼,上面公示助管的名字叫做“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