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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你的组织和你的姓名告诉我,等明天上班之后,到达站点,我下车报警,顺带处理好你这一件事。”
林康立马就吱唔起来。
众人一看他这模样,这不够光明磊落的反应,哪里还明白事情的真伪。
可恨就算是自己知道了,这会儿又没有证据来证明是他偷的东西。
众人都沉默下来,一时之间,只听得火车前进时发出的“哐啷哐啷”的声音。
“我看到了。”忽然,有一声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我亲眼看到的,能做证吗?”
众人立马就朝声音源头看过去。
只见在他们的头顶,那个年男子的上铺垫,一只小高高地举起。
“你说。”乘务员立马就说着。
“我上一站才上车,上车的时候已经关灯了,很晚了。”
“因为上得晚,我没有那么快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然后我就听到有声音,刚开始我没有注意,不过,等听到行李放在车铺上的时候,我就睁开眼。”
“我看到他。”那一只小指着林康,“这个年男子,走到这对年轻同志的床铺面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飞快地将那个女同志的包包给偷了。”
103聚会
贺之铭见状,赶紧拉了一把那个正坐着的女生。
但是那个女生却瞪了贺之铭一眼,还继续坐在原地不动。
这就尴尬了。
季冬往那个女的看过去。
是一个绑着马尾的女人,长相艳丽,看着有些凶,此刻,鼓着气坐在那里。
季冬的脑海里立马就浮现这个女人的信息。
陈雁声。
原主的青梅竹马,同一个院子里的,从小一直长到大的朋友。原主喜不喜欢陈雁声他不知道,不过,陈雁声却是非常喜欢原主的。
原主下乡的时候,陈雁声还曾经过来找过原主,让原主不要下乡,说她家可以帮着原主解决工作问题。
只是原主知道陈雁声那一点小心思,不想欠陈雁声的人情,于是就没有答应,选择了夹江县。
陈雁声也在一气之下,也跟着下乡,本来她是想选择原主所在的那个黎星大队的,但是黎星大队那里已经满员了,再加她家里人干涉,她就选择了京城郊区的生产队。
只不过,她只下乡了一年,就调回京城了。
这些,是他听得家里人说的。
贺之铭见陈雁声不起来,也不作声,也生气了,不再扯陈雁声,而是笑嘻嘻地对季冬说:“季冬,你怎么才过来啊?”
“两年多没有在京城里生活,我都有些忘记来得路了。”季冬笑了笑,而后走到空位上,坐下。
“季冬,你在开玩笑吗?”杨南儒顿时不满地叫着,“找借口也不要找这样一个借口。”
“明明是不想跟我们联系了。”
这话里话外透露出那么一丝嘲讽。
杨南儒也是季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个子不高,一米五左右,眉眼清秀,看着有些瘦。
季冬像是听不出来一样,笑眯眯地说:“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跟你们联系?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他倒是不想跟这些人联系的,但是现实不允许的。他不是季冬那个公子哥,跟这些人有话聊。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写信?”坐在左上角的一个帅气的男生忽然冷笑一声,说着,“我们连你下乡的地址都没有。”
他们也想过去季家问的,但是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他们不知道季冬下乡的地址,没法写信,但是他们下乡的地址,季冬是知道的,但是季冬也没有给他们写信。
这个男生就是汪源,也是跟季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长得帅气,鼻梁高挺,至少在季冬这个直男的眼里看来,算是不错了。
陈雁声听到这里,忽然坐直身子,直直地看着季冬,两眼透着一丝怨恨。
本来她以为季冬只是不给她写信,但是现在看来,季冬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写信。
她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不过还是满满的气。
季冬苦笑一声,说:“我在那个黎星大队。它那一边的气候跟京城不一样。那边都是种两季稻谷的,不像京城,只种一季。”
“我天天都忙得半死,晚上回去吃过饭之后就睡觉了,哪里来的时间写信?
“刚开始是累得慌,没有时间写。后来有时间写了,但是竟然过去几个月了,我就不好意思写信给你们了。”
他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也没有写信给这些人,他穿越之后,压根没有记起这事,怎么可能会写?
虽然知道这个理由有些假,但是他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理由。
汪源还是不相信,冷笑一声,说:“明明就是不想写,在找理由。真正想写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拿起就写。”
“我就不相信你一年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地里忙活,抽不出时间来写一封信?”
“就是不想写而已。”
“就是。”杨南儒也在叫嚣着,“不写信也就算了。你之前回京的时候,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
“我们几个都在郊区,要是你给我们拍个电报的话,我们也能很快赶回来。”
结果他们是等季冬离开京城之后才知道这一件事的。若不是家里人提及,他们这些在生产队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季冬竟然已经回了京城。
贺之铭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说:“兄弟之间,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那边农活确实多,季冬过去之后,得努力适应那边,没来得及写信给我们,不是很正常的?”
“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等会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确实是下乡之后,个人有个人的生活,而且南边的活要比北方多得多。
“我刚下乡的时候,也忙成狗,连饭都没得空吃,更别说写信了。”
“所以,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再讨论的话,等会饭都吃不上了。”
没想到另个两个小伙伴现在对季冬的意见那么大,贺之铭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想探探小伙伴们的口气,而后再约出来。
杨南儒和汪源看着季冬,没有再说话。
季冬叹了一声,说:“南边的农活特别多,没有一刻清闲的。我刚去的时候,根本就不适应,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你们要说写信,我是没有精力去写的。”
“那会儿我想得是该如何填饱肚子。”
“后来自己会干农活了,赚得了全工分,这才好一些。要不然,饭都不吃不饱。”
“我下乡说是两年多,但是实际上也快年了。刚开始几个月没有联系,后来我也不好意思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