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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地火明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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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你们发棍儿麽?”

那言外之意,便是“与我乱棍打了出去”!

周亮听罢,且是一个暴跳,撞了那牢笼,口中叫道:

“门公且得见他一面!”

这话说的,让那门公一怔,心道:我信了你个邪!我老人家想见谁就见谁,想不见谁,也能不见!想罢遂厉声问道:

“嘟!尤你这厮,为何见他?说来不死!”

那周督职也是急了,且忘了尊卑,双手撼了那牢门的栏杆道:

“此乃地火明夷也!”倒是一句“地火明夷”,且是把那黄门公说迷糊了,口中含糊了道:

“地火明夷?”

这“地火明夷”乃《易经》六十四卦之一,倒是此时说来却是一个前言不搭后语,让人听不大个明白。随即又拧眉望那周亮,恍然道:

“喝!小猴崽子!你还有心算卦?”

惊诧后,那黄门公便是气的一个击腿而立,手指了牢笼中上蹿下跳,得意忘形的周亮,口中厉声叫道:

“与咱家多出来!好生打了问!”

一句话说出,那李岩令人上前开了牢笼,将那周亮扯出,按倒了,盘了手中的皮鞭,口中道了一声:

“督职得罪!”

那周亮却不理他,望那黄门公叫道:

“门公!此人大才,本是宋粲亲兵家奴,因未曾入册不曾羁押……”

那黄门公亦是不理这周亮的大叫,端了茶盏,听那皮鞭打下,与那周亮哼嗨声中,细细的品茶。

然那周亮虽挨了打,口中却依旧嘶喊了:

“此人手段属下在汝州便是得见,打死小的无妨,莫要误了门公的大事去!”

一句“大事”且是颠醒梦中人。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从御史的参奏,不仅仅是那黄门公对冰井司失去了控制,更重要的是皇城司再入禁内,这黄门公便成了一个摆设,供人摆布了去。

话说这陆寅为何夜叩宫门?

却是为了夜湖轻舟中的南柯一梦。

此话还需说那陆寅在舟船之上看罢察子的丝绢,见那张呈未曾卷入其中,便心下大喜,也不顾的仔细的辨析。

但凡任何事,相信了便是真的,此话虽是有些唯心却亦是事实也。

那陆寅先前的一阵殚精竭虑,又加上今日一场风波。倒是个身心疲乏。

这心一放下,那疲乏便是袭上心来,惹得一个心身俱疲。恍惚中,竟在那湖水晃轻舟的安逸之中昏昏睡去。

梦里恍惚,见那宋粲披发覆面,以糠塞口,怒目圆睁,却堪堪不得言。

十指漆黑似焦炭,甲骨尽脱,望了自己瞠目出血,急急出呕哑之声。

见此情景,那陆寅惊恐万分,有心相救却也手脚无力。

却在心焦之际,见那宋粲因口不能言而发狂,伸了残骨手指奔他咽喉而来。

那陆寅惊恐,便呼喊一声猛然挣醒。

回望梦境,竟浑身战战而不可停也。

稍加闭目,却又见那宋粲惨状。

心道:此乃甄洛死状,毒咒也!披发覆面,使其黄泉路上无人相识。以糠塞口,便是见了阎君有口莫辩!

那陆寅想罢大惊也,手脚慌忙的抓了那小桌上的酒坛,想倒酒饮了压一下惊,却两手战战而不得,只得捧了酒坛强灌了几口去。

几口花酒入喉,倒是让那陆寅清醒许多。

又慌忙拿丝绢出来,凑了烛光,掐了字细细看来。

看罢心道:私造官服,盖因无有官凭与那新衣局。

依那察子丝绢上所言,那七品武职服色却是那张呈穿了无疑。吕维断不会穿此物。

若按常理,新官上任必回府禀了主家,且那宋家大气,定会摆了宴席请了宾朋与他夸官,如此,便也是宋家拜托他那同僚上宪,日后多多帮衬。

这本就是大喜一桩,而宋邸亲兵升迁也是寻常之事,且历来如此也。

断不是现下形式如此诡秘,而不得示人。得判,张呈无官。

而张呈至今尚未回府,且也不知去向。

无凭之官,无常之理,无踪之人……此乃“身入大密”也!

那陆寅心思速转,想罢,饶是心下大惊。

心下战战,双手抖抖,口中喃喃,叫了一声道:“盟兄糊涂!”

只因这书中有云:“事贵密焉,不密祸己”、“身入大密,大不祥也”。

由此而断,那张呈此时已身处“大密”。然“大密”者必大不祥也。

然,此“大密”者为何?

心下一问,那坊间“宋粲汝州与命妇有染,得女宋若”之污言,此时又堪堪的撞入心怀。

口中叫了一声:

“不爽!”

遂又展了那丝绢找出“有宋邸公子与命妇媾和生野女”字句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罢,饶是一身的冷汗。心下道:若从那《罗织经》所载,此乃“害敌于淫邪不耻也”。然,这句之上,且是“构敌于为乱,不赦也”!

此乃链环,亦是一个相辅相成,断不会单独的用来。如此可断,这“大密”必陷那宋家于“不赦”!

想至此,那陆寅且是一个双手战战,轻若无物的丝绢,此时却如千钧之重,且是一个抓握不住。

心下便再也不敢耽搁,慌忙拉了湖中的荷叶将小舟靠了岸边,登岸弃舟而去。

一路隐了行踪躲了那些个巡街看更,快步到得那西华门,手持冰井司押官的腰牌,夜叩宫门。

这正是:

人生浮华似云烟,

岁月自绵延。

风多豪情风吹散,

一任世情淡。

不堪少年梦未践,

尤恨路路漫漫。

叹曲直不由人算,

无觅处旧梦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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