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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争夺死亡的竞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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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剩下的饲料越来越少,物资越来越匮乏,一些人类患上了雪盲症,而不少矮人的手脚遭到冻伤。那些陪伴着吉安娜一路走到这里来的山羊,也很快便全部倒地死亡。即便探险队员们非常伤心,但不论他们有多么的不舍,也不得不将这些忠实的伙伴全部宰杀掉留在这里,以便在回程的路上作为食物。

在这一天,探险队做出了最后一次分兵。8个人原路返回,而剩下7个人则要根据地图和穆拉丁手中特别的追踪器来走完最后一程。

穆拉丁的副手巴拉甘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尽管他很想前去一睹霜之哀伤的神奇风采,但依然选择了以大局为重,服从团队的安排,带着其余7个没有被选中的人踏上返程的道路。

现在,由于这里实在太过靠近北方,这里的雪一落地便立刻形成了坚一硬的冰碴,剩下的人再也无法靠雪橇行走,只能拖着他们的武器和食物慢慢地往前挪,也因而一天比一天走得慢。雪橇板被尖利的冰锥给划破了,人们的毛皮靴子被锋利的冰渣磨损了,但没有一个人选择向诺森德残暴的天气屈服,他们默默地朝那个令他们魂牵梦绕的目标走去。

但离霜之哀伤的藏剑穴越近,吉安娜的心情变得越发恐惧和焦虑起来。那个黑袍巫师是不是已经带着普里西拉和科尔姆先到一步了?斯托颂勋爵是不是已经把霜之哀伤紧紧地攥在手里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担忧,人们很快便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小黑点,这极有可能是人所留下的路标。所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知道这将给其他人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人将其说出来。

当他们来到黑点前,才发现那原来是一面海盗的黑旗。它被深深地插一进雪地里,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仿佛带有一丝示威和取笑的意味。

这样一来,所有自欺欺人的尝试全都以彻底的失败了告终,他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敌人已经抢在了他们的前面,可能领先他们半个月,但也可能只领先他们几个小时。

现在,这似乎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打道回府吗?

尽管有人确实心里这么想,但却没人将其说出来。当他们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下跋涉了如此之远以后,当他们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了如此多的艰辛努力以后,“意义”和“目标”本身已经被消解了。

许多探险队员似乎早已忘记他们是为了什么要来到这里。现在,“抵达目的地”已经成为了目的本身——他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

这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但不管多么痛苦,多么恐惧,前面的路仍然需要继续走下去。没有人有心思安慰别人,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拖着像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朝着那个洞穴走去。

在这最后的阶段,穆拉丁时不时看看地图和那个不规律的搏动着的发光物,大吼着指路。吉安娜和其他人则尽可能快的按他的指引在深雪里急行军,只偶尔停下来确认方向和作极短暂的休息。

吉安娜开始机械的前行,漫天大雪使她只能看清前面几码的范围。到后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走,也不在乎了,只是跟着穆拉丁挪动着双腿。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她可能走了几分钟,也可能走了几天,这谁知道呢。

她的脑海完全被霜之哀伤所占据。她知道那是他们的救赎,但也可能是他们的灾星。他们还来得及吗?他们能赶在黑袍巫师之前找到它吗?如果这件神器落入了斯托颂勋爵的手里——

“就在前面了。”穆拉丁几乎像一个圣徒一般,满怀着虔诚之心看着前方,毕恭毕敬地说。“霜之哀伤就在那里面。”

就是这里吗......吉安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上前面的陡坡,颤巍巍地站在被积雪覆盖的洞口,四周都是溜滑的冰棱,里面隐隐约约地发出忽明忽暗的淡蓝色柔光,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在牵引着她的脚步。

“埋伏,埋伏!”法瑞克中校突然高声叫道,与此同时海盗们手中的一发火枪击中了他,法瑞克中校应声倒在了地上,雪白血红。探险队很快便陷入了混乱,人们慌乱地翻出武器来抵抗进攻,而敌人看上去并没有比他们好多少,显然那些海盗也只是刚刚赶到,而非在此埋伏已久。

吉安娜看到了科尔姆·斯托颂勋爵的脸,那脸上写满了恐惧、惊诧、不可思议.......以及志在必得。

“打她!打她!”斯托颂勋爵大喊道,艾什凡夫人很快掏出她的手枪,朝吉安娜射击。艾什凡夫人身旁的黑袍巫师也迅速地运用他的邪能魔法来攻击吉安娜,企图阻止她进入洞穴,企图让该死的斯托颂勋爵赢得这场较量的最后胜利。

不。吉安娜迅速而短暂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快,姑娘!”穆拉丁掏出自己的战锤,狠狠地朝前方扔出,砸到了斯托颂勋爵的右腿上,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嚎叫,接着穆拉丁又端起矮人火枪和艾什凡夫人中门对狙。双方的火力,再加上漫天的飞雪,都压制得对面抬不起头来。

吉安娜知道,现在一切的成败全都系于她的行动了。她不能输,也输不起。

她已经走得太远了。都已经到达了这里,如果现在却失败了,那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的。

她恢复了一些精力,大踏步地向山洞里跑去,那急切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及膝的雪地里长途跋涉了一个月的人。这里承载着她的希望,为父亲和阿尔萨斯复仇的希望,救赎的希望。

洞里没下雪,比外面要亮得许多,这多亏了顶部和石壁上那些会发光的矿脉水晶。

凭借着这些光明的指引,吉安娜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它,就在山洞的尽头,那里有一座布满了坚冰的小小祭坛,里面冰封着一把符文长剑。那块不规则的巨冰静静地矗立于此,剑身的一大半凝固在冰块中,通体的符文发出冰冷的蓝光,只有上方的剑柄露在外面——

就好像是在急不可耐地等着谁来将它拔起。

矿石散发的光芒从岩壁上映下来,照在剑柄上,这让它周围包裹的那层冰蓝色光芒变成了一股奇妙的淡紫色,美妙的轮廓若隐若现,充满希望。

用不着丝毫的怀疑,这就是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救赎。

她着了迷地望着它,手指仿佛不是因为冰渣和寒冷而疼痛,而是因为渴望握紧它而生疼。她屏住呼吸,凝神注视着剑柄上那个骷髅羊头,而这个狰狞着微笑的山羊雕塑......似乎同样如此。

她在注视着魔剑,魔剑也在注视着她。不需要任何人告诉她,也用不着任何确认,她知道这就是霜之哀伤,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梦境中她曾用它来调停了战争,让父亲和恋人听从她的意愿,让死者得以与活着的家人团聚;同样是在梦境中,她也曾因为拒绝它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吉安娜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她的手伸向了剑柄,渴望用它来终结战争、阴谋、离别与痛苦,带来和平、安宁、永恒与团聚。

“住手!”

“是谁?”吉安娜大喊道,警戒地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有几个影子忽然飘了过来,挡在了剑的前面。吉安娜认出了它们,那是自然元素所构成的灵体,就和她召唤出的水元素宠物颇有些相似。当然,这些灵体不是由水构成,而是冰和某种奇异的物质。它们还穿着盔甲,更准确的说他们似乎是从盔甲上长出来的。它们有头盔,但没有脸,有手甲和武器,却没有手臂,只是通过若隐若现的躯干连接着头盔和护甲。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凡人,快点回头。在这被遗忘的宝库里,等着你的只有死亡和黑暗。”

回去?开什么玩笑,她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才终于走到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现在选择放弃,对得起陪伴着她一路走到这里来的人们吗?

她的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了。如今仅仅想要依靠几句恐吓来阻止她?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让开,别想着阻挡我。”吉安娜手中的奥术飞弹与炎爆术毫不吝惜地发射出去,脸上写满了最坚定的决心与最强大的意志。

那些法术承载着她一直以来的惶恐、疲倦与不安,承载着她失去父亲的痛苦,承载着多少个被噩梦惊醒的不眠之夜的彷徨,而如今这些全部都被发泄在面前的元素之灵上。

元素之灵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盔甲很快便被轰散得七零八落,吉安娜站到了破碎的盔甲上面。

“回去.......趁现在......还来得及”

“嗯?”吉安娜很是恼火,“你就这么想要保护这把剑吗?”

“不......”为首的元素之灵微微地叹息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不,不仅如此。是吉安娜的错觉吗,这个死到临头的生物语气之中居然还带着一丝.......怜悯?

“我想要保护的.........是.........你。”

元素之灵消失了,整个山洞恢复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吉安娜愣了两秒钟,随后走上前。

万一,它是对的呢?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在吉安娜心里升起。这把剑的姿态——剑身凝固在冰里,剑柄露在外面——就仿佛是预谋已久——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站在寒冰面前,看到了下方刻着的格言,一切就和梦中一模一样。这些用卡利麦格语写就的铭文,她能够毫不费力地读出。

“正如利刃撕开血肉,力量亦能腐蚀灵魂。拔起此剑者将获得永恒的力量,同时也将承受不朽的诅咒。”

万一那些元素之灵确实是来保护她的呢?毕竟现在她也不知道这柄魔剑究竟会带来什么诅咒,她犯不着给自己弄上一个诅咒——就像卡德加一样?

那位受人尊敬的大法师因为刺杀了堕落的麦迪文,背上了一个可怕的诅咒:即便他只有二十多岁,却已经形同老翁。

她会不会——就像卡德加那样——失去自己的青春年华,也变成一个老妪?

就这?吉安娜突然笑了出来。和她面前的深仇大恨相比,和忠诚追随着她来到诺森德的几千士兵的命运相比,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毫无疑问,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有完全的决心,甘愿让自己来承受任何代价。

她可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诅咒的威力能比得过堕落泰坦萨格拉斯。

“滚开,女人!”尽管斯托颂勋爵被穆拉丁的风暴之锤砸伤了,但他依然顽强地爬了进来,“那是属于我的!”

“不,”吉安娜愤怒地反驳道,同时将她的手放在了一旁那冰冷刺骨的剑柄上。“这力量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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